[CON马] 浅眠 15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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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完结，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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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语言部分，欧洲行总体还算顺利。和他们一样借着世界赛出来旅行的职业选手也不在少数，几天下来和几个解说在各种餐馆聚会，消磨了大部分的时间。对于他们的恋爱，因为没想着隐瞒，圈内大多人都是知情者，偶尔在解说席谎话混着真话调侃几句，台下的粉丝全当营业，有些嗑得十分昏迷。
韩金网上冲浪多年了，即使顶着将近十个小时的时差也不耽误他混迹在小号的海洋里翻看各色评论。他在虎扑上看到有帖子爆出了他和谢天宇在欧洲街头的合照，下面盖的楼层里全是“kdl”、“给我结婚！”等一系列劲爆发言，也有人劝阻说“同人行为请勿蒸煮”，估计楼内人士也想不到正主其一现在正在翻阅这篇帖子。
谢天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酒味了，头发还湿淋淋的滴水，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在看什么？”
“看我们的帖子。”
“什么帖子？”
“公开帖子。”
谢天宇皱了皱眉头，知道韩金又在开玩笑了，凑近去看他的屏幕，也笑出声，“结果还是被人认出来了。”
韩金倒也不觉得困扰，“挺有意思的，看他们那么认真地分析真假。”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待你的粉丝的。”
“粉丝也有傻逼。”
“这点我同意。”
从四分之一打到半决赛，他们在欧洲已经待了小半个月，谢天宇的身材在这之前就日渐圆润，因此也看不出此行胖瘦几斤。韩金还没洗，凑近去能在发丝里闻到一些酒味，谢天宇靠在窗边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他也像以前别扭的韩金一样把笑意往水瓶里藏，可藏不好，被韩金看出来了，“笑什么？”
谢天宇笑得声音都颤抖了，“你脸好红。”
听后，韩金摸了摸脸，“好像是有点。”
“你不会看到他们说的然后脸红了吧？”谢天宇玩味地眯了眯眼睛，看到韩金与他对视的顷刻移开了眼睛，“干嘛，还真是啊？”
“不是。”他故作镇定。
“是也没关系，韩金。我们谁跟谁。”说罢，还对他丢了个魅惑，被韩金提前开启的净化给秒解了。
睡前，韩金借着谢天宇手机的光摸到床板，他像个刚出炉的小笼包散发着热气，头发没吹，谢天宇摸了一掌心的水，“怎么不吹？”
“困了。”喝了酒的韩金有些晕乎乎的，又往他那边钻了钻。
“我帮你吹，你坐着就行。”然后就开了灯去厕所拿了吹风机回来。
在暖呼呼的风中，韩金闭上了眼睛。不合时宜地，他想起年幼时母亲的手。他的头发很软，很细，两天没洗就拧在一块贴在头皮上，营造出一种年少秃顶的假象。因为干粗活，在韩金的记忆中母亲的手从一开始就是粗糙的，按压在他头皮上时也皱巴巴地掠过，其手势和淘米时差不太多。长大以后，母亲再也没有帮韩金吹过头，更多时候他顶着还在滴水的发尾坐在训练室里，细心的队员偶尔会帮他调整风向，等几个小时的排位打完了，头发也干得差不多了。
谢天宇的手则和母亲的手大相径庭，很有力，很温暖，拥有年轻人才有的柔软又坚韧的指腹，却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动作轻柔得过分。他搓开缠在一起的发丝，又像拨弄小草一样看它从指缝中滑下去，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一步骤。韩金感觉更昏昏沉沉了，谢天宇的抚摸和迟来的醉意一样，很上头。
结束以后，谢天宇在他头顶的旋儿上落下一个吻，那里的皮肤被热风烘得暖洋洋的，“睡吧。”
韩金一夜无梦，醒来时看见谢天宇新的胡渣已经冒出来了，短短的、刺刺的，有些扎手，和他软得一塌糊涂的五官和头发比起来，像春笋堆里拔尖儿的嫩竹。
论谁都没有想到半决赛打响时，四支队伍里仅有一支韩国队，各路媒体早在四分之一决赛结束时，在惋惜王朝衰败和后浪推前浪的感慨中发布了满天飞的新闻。可就在半决赛中欧洲队三比一韩国队的比赛一结束，赛场的观众几乎全部沸腾了，身披欧洲众国国旗的人与身边的亲朋好友拥抱，镜头也给到了选手的家属，在热泪盈眶中为自己的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紧接着是大多中国人最为关心的中国队内战，比赛很精彩，韩金和谢天宇也坐在观众席上，大多时候只有谢天宇会对精彩操作喊出声。比赛结束的中场休息，他们会就上一把游戏的失误和操作进行讨论，谢天宇把可乐的吸管咬成扁的。他们身边基本都是国人，职业选手的身份自然也藏不住，被热情邀请的粉丝拍了几张合照以后，韩金没来得及看的扒皮帖下面更是众说纷纭。
最终，这场世界赛的冠军争夺落在了中国队与欧洲队之间，更让主场作战的欧洲人民十足地口嗨了好一阵子，跟着赛程，谢天宇又和韩金从西班牙飞到了法国，来到了这座浪漫之都。距决赛打响还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因为有了扒皮帖，他们也不敢在外面太肆意妄为了，手也只在人潮中短暂地牵一牵，偶尔还被谢天宇放到嘴边上亲一下，又依依不舍地放开。韩金不抗拒，有时候也会主动去寻谢天宇的手了，不别扭了，学会接受爱意了，谢天宇贱兮兮地点头：嗯，有进步了。把韩金贱得放手了，他又低声下气地去哄，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诶诶，开玩笑的。”
众解说和一些幕后工作人员组织在欧的职业选手来了一波大聚餐，韩金和谢天宇自然也去了，坐在长桌靠近角落的地方。这么大阵仗，餐馆选择了不用顾虑他人腰包的自助烤肉。韩金自觉地拿过夹子，在他们这一桌四人中担任起了烤肉的责任，并丝毫没有偏袒自家中单的意思，往每个人的盘子里都堆起同样分量的肉山。
看着烤盘上的薄肉片在炭火的烘烤下蜷缩，稚嫩的粉衣也被褪去，韩金若有所思，想起了回湖南时那顿久别重逢的烤肉。他和谢天宇的“孽缘”不是从那天开始的，甚至那天晚上，谢天宇都不是第一次吻他。可那一天他在老友身旁蜷缩起来，在逃窜了这么多年后终于直面了他曾经觉得“污秽”的爱意，又在谢天宇的一个吻下舒展了。油星子噼里啪啦地弹跳，偶尔弹到韩金皮肤上，他小声地“嘶”一下，几次下来谢天宇终于看不过去，从他手里夺过了夹子。他一手烤肉一手吃，倒是两不误，咽下以后还能三心二意地和周围的人周旋几句，着实让韩金佩服。
桌上也被分为了几个小团体，他们都算人缘好的类型，可谢天宇相较油嘴滑舌些，饭桌上大多是他的熟人。韩金只不过和左右几个从打职业初期就认识的朋友聊了一会儿的功夫，谢天宇已经被桌那头的人叫走了。他算喝了酒就情绪高涨的类型，虽然不会口无遮拦，但笑声可以在包厢里回荡，隔着十几二十个人一字不落地传进韩金的耳朵里。在韩金的余光里，他和几个幕后不知道因为什么笑话勾肩搭背地笑成一团，脸都胀得通红，但在偶尔感受到韩金的视线时，谢天宇却能第一时间捕捉到，朝他这边望一眼。
在聚餐的尾声，谢天宇也回到韩金身边时，终于有人起身来敲了敲酒杯。原来搞这么一出，是一位跟随英雄联盟赛事多年的幕后人员因为求婚成功，特邀大家来进行祝贺的。在所有人的鼓掌叫好和醉意的起哄下，两位主人公终于交换了一个吻，又让不小的包间里沸腾地冒泡，还有吹口哨和激动地跳起来的，总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几乎所有人都冲上前去拥抱这对小情侣了，可泰山如韩金，此时当然站在远处默默地拍手。他站起来了，眼睛里闪着一些波光粼粼的水，因为背对谢天宇的原因没让他发现。可没一会儿，谢天宇的手就握了上来，在对视下，在包间一个昏暗到灯光都寥寥的角落里，谢天宇也吻了他。
他的唇湿漉漉的，移开以后，还装模作样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韩金笑了，趁大家依然沉浸在方才的冲击中时，主动回吻了谢天宇。在唇齿之间，韩金又想起谢天宇告诉他：“我想做你最亲密的人。”就当下来说，谢天宇做到了。
决赛前一天，坐在埃菲尔铁塔下面的室外西餐厅，遮阳伞下，谢天宇点了根烟。两个大男人对旅游没什么概念，不赶进度，不拍照，韩金除了对吃有一些执念以外，对历史和名胜古迹都没什么欲望。谢天宇不愧是“富豪子弟”，让韩金帮忙在埃菲尔铁塔下面拍了几张看上去就十分装样的照片，在微博和朋友圈里各发一遍当交差。
饿了一个上午，等干掉了两盘意面和一些小菜时，他们才有空去观察身边的人。外国人好多从白天就开始喝酒的，醉醺醺地侃侃而谈，偶尔笑得豪放。相比之下他们这桌就安静不少，等最后一片生菜入了韩金的肚，谢天宇打了个饱嗝：“挺好吃。”
“和上海的差不多。”韩金瞥到谢天宇嘴边上的酱，点了点自己的脸，“擦一下。”
谢天宇这才拿纸巾，抹掉了，又笑：“我还以为你要我亲你呢。”
“别太恶心了。”韩金笑他，“新天地那家，还不错。”
“没吃成洋房那次？”
“嗯。”
他们都默契地想起了那天晚上，醉意以后的事情。谢天宇抢先一步：“那天晚上，为什么突然要和我在一起。”
韩金看向远处，虽然在谢天宇的瓦解下，他已经能学会接受他的爱了，但让他对着谢天宇那一双炙热到能把他烧着的眼睛坦白自己还是等级太高，因此躲开不看了：“因为你成功追到我了。”
“真的？”
“真的。”韩金耳廓有点红，谢天宇学乖了，不就这事儿打趣他。半晌，韩金才说：“其实公开也挺好的。”
谢天宇手机差点没拿稳，“什么意思？”
“那个扒皮帖。”
“现在不抵触了？”
“本来也没有。”
谢天宇决定把自己躁动的心按下不表，“你父母……”
“他们不在乎。”这一次，桌下桌上都没有湿漉漉的手心了，取而代之的是跳到耳边的心跳，“倒是你。”
像是质疑他的忠诚一样。谢天宇脱口而出：“我们家更开明！”
韩金立马笑了，“知道了。”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草草略过了，像谢天宇第一次刨根问底韩金和顾翔的关系时他给出的那个只有头和尾的故事一样。不过这一次谢天宇不那么着急了，他在桌下寻到了韩金的手，一双汗淋淋的掌心秘密地交融，在相交的生命线中，他和韩金的以后还很长、很久。他还能等。
决赛开始得比韩金想得来得早些，他们的票位置靠前，一抬头就是选手的座位，不用想也是出自谢天宇的手笔。进场的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许多人，也看到有摄像对准，谢天宇摆出一副和不熟朋友周旋的商业笑容，韩金则一如既往，拎着一盒炸鸡和谢天宇的可乐，五官都淡漠地挂在脸上，脚步加快了些许。
羡慕与遗憾，韩金在这汹涌的人潮之中，也不过是大浪之中的一滴水珠。明明是一起起跑，曾经朝夕相处的好友却纵身一跃走到了自己前面，甚至看不见的地方。联盟常说：司马老贼作为016号选手，也算是“老骥嘶风”了！此刻他坐在场下，年复一年，舞台的地板好像鲜少属于他，就好像初中体测时，虽然在橘红色的跑道上挥洒的汗水是相同的，但好像只有他总逆着风，在呼啸之中被吹得寸步难行。
谢天宇从他手中拿过自己的可乐，嘬了一口。摸过可乐杯子的手很凉，很湿，在诸多镜头和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粉丝手机下，他只能借由碰一碰韩金的手。在短暂的对视中，韩金那被喻为“永不言弃脚踏实地”的眼睛里，好像也有不经意间流露的迷茫。
欧洲主持人秀了几个弹舌，为了宣传皮肤而进行了一波特效满满的表演，在双方选手和教练组入场后，BO5很快就打响了。现场都是英文流，谢天宇勉强能跟得上，韩金就差一些了，因此两个人选择打开国内的直播软件，一人插一边耳机听双语流。
比赛进行得很顺利，赛前的各大媒体板块上大家都对中国队夺冠很有信心，在击败了曾经蝉联三连冠的韩国后，更是信心大涨，已经吹起了皮肤设计的牛逼。事实上，年轻的队员也没有让国人的梦想像泡沫一样破灭，在前两场中都打出了堪比碾压的攻势，场下每次因为一波优势或者单杀的精彩操作而欢呼雀跃时，韩金都有一种他们在上海虹桥的演艺中心的错觉。英雄联盟已经是成熟的硕果了，年轻的血液相继涌上来，采摘它，分一杯羹，只有真正有实力的人能最后捧杯，吃到水润的果肉。此时为了好友的成绩开心是真切的，为自己的难过也不是假的，在这波动之中，基地爆破，中国队已经拿到了赛点。
谢天宇摘下耳机，炸鸡已经啃的差不多了，“这个状态，不出什么意外拿下了。”
“嗯。”同为职业选手，韩金也点了头，“确实没什么难度。”
谢天宇抬头望一望天，少有地叹了口气，“唉，一年又这样过去了。在原地打转久了，好像就对这种不该有的安逸有了依赖。明明我们都知道这样等于慢性自杀。”
对这样一番话，韩金又想起了季后赛输掉后站在厕所门外等他的谢天宇，想起了磨折了他小两个月的浅眠。可乐杯壁的水珠落到他虎口，在谢天宇的叹息中，韩金却好像突然找回了之前那份冷静：“等时间耗费光了，健康也磨没了，手断了，自然而然就会放弃的。”
谢天宇也不说安慰的空话，他们都心知肚明，在与时间玩逆行的长流里，最后的结局大多是悲惨的。他只笑着缓和一下气氛，“如果以后我们手都断了怎么办？靠保洁阿姨和左手过一辈子吗？”
韩金也笑了，“可能只能这样了。”
第三局比赛相较前两局稍有曲折，前期优势的情况下被欧洲队一波小团战打了个二换五，同时拿到了小龙和峡谷先锋的资源，将经济曲线又拉回来不少。但在中期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作为优势队伍的中国队很快找到了一波破绽，打回来后顺势拿掉了大龙，分推三路上高地，一气呵成，瞬间让对面把游戏玩成了守护雅典娜。再后来，中国队秉承着“能打架绝不运营”的优良传统，打赢了最后一波团战，一换五，直接推掉了对面的基地。
在赢下比赛的那一刻，准备好的礼花筒在同一时间喷发，随着几声轰鸣，人潮又一次变成了沸腾的开水，灯光闪烁之下，主持人花式弹舌入场，金色的雨落下来，淋着台上选手的同时，也飘到了观众的身上。韩金抓住了一片纸屑，一松手，那金色的光就又从他指间飘走了。这样来回了几次，他看上去很平静，其实和左邻右舍的国人一样，心脏在他的骨笼下凶猛地跳跃。
他去寻谢天宇的眼睛时，正好撞上了他炙热的视线，只那顷刻，韩金坏了近二十年的泪腺突然修好了。他的脑海闪过了许多画面：谢天宇吃着烤鱼说：“让你也认识认识我呗”；在喝大了的真心话大冒险中说“不如我们亲一下吧”；玩笑似地揭开他的伤疤：“总不能是第一次亲男人吧？”；再草率又轻浮地问“你想试试我吗？”；剥开真心后双眼湿漉漉地问“你对我有欲望吗？”；笑着在困意中说“你无敌”；又在失意后抱着他说“那就明年”；虚弱之中，仗着病人的特权摸他的手腕：“也许你也有一点喜欢我，你没有撒谎”；在情迷涣散中，吻着他说“明天醒过来，也没得后悔了”；在绵绵细雨中抓着他的手：“我们从来没有互相辜负”。
他的泪来得很突然，可那点滴攒起来的回忆却是看不见的经验条，在悄无声息之中，他们都纷纷到达了十八级。在峡谷以外的地方，韩金终于与一部分长久以来不愿意面对的自我达成了和解，接纳了过去，不丢掉，放在心里好好珍藏了，再去拥抱崭新的现在和未来。他二十出头，本该被称作大好年华的年纪，可那泪眼朦胧里的谢天宇模模糊糊的，病痛和遗憾缠身，本来以为孑然一身的以后突然就多了一个人。谢天宇见他哭了，不知怎的也落下泪来，这一次他又看见了初对韩金有莫名好感时经常看到的蛹——幼虫破壳而出，五彩斑斓的翼扇动起来——他们都化茧成了蝶。
“我想做你最亲密的人，韩金。”他的喉咙颤抖着，“以前想，现在想，以后也想。”
泪落在消瘦的下颌角上，韩金这一次主动拉过了他的手，和他们在岳麓山的索道上一样看着他的眼睛：“吻我吧。”
谢天宇一只手攀上韩金的脖颈，动脉在他手心里跳得很汹涌。闭上眼后，人潮的呼喊像是一泼又一泼的大浪打在他们耳边。但唇齿之间，他只有韩金。
他们的泪在紧贴的脸颊上汇成一条波光粼粼的河。
fin.
《浅眠》完结了。
很多想说的话，都被我塞到本子的后记里去了，写了小一千个字。
《浅眠》断断续续写了两年半，故事写到这里，我觉得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少年还有遗憾，还有未追上的梦，没关系，并肩去追就好了。所以，这个故事在两人的感情终于画上了等号时，选择了完结。
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些关于这篇文的评论，长评也好，短评也没关系，大家各抒己见，有疑问我也可以尽我所能去回答。所以希望大家关爱我一下，么么！
《浅眠》要出本了，今明天会放消息，没有附加内容（对不起，毕业季，我实在写不动了）。
到时候我会放个群，超过20人想要的话按成本费算，不超过20人只需要付邮费就行。
谢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希望CON马越来越好。
